羡羡今年三岁啦99

微博:@羡羡今年三岁啦99

魏婴传(十四)

1、今天是小魏婴和少年魏婴,这章开始每天加一丢丢私设,有两个原创人物,如果这章糊了,我就知道你们不爱私设了_(:_」∠)_
2、私设人物:纯钧(羡羡未来的超宠他的师兄)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涟誉尊主(鲶鱼???取名废,中午吃鲶鱼哈      哈哈)羡羡未来的超宠他的义父,因为师父已经是江枫眠了,只好让他做义父了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3、这一章秘境内的叫小魏婴或者魏婴,外来的羡叫魏无羡
      
魏婴传(十四)

        暖暖的阳光被路边的杨树割成明明灭灭的斑驳碎片,洋洋洒洒的散落在街道上。
        夏天到了。
        小魏婴有吃的了,他好不容易盼到树上的果子成熟了一点,不再像前些天那样涩嘴,他就近摘了一个尝了尝,虽然还是酸的掉牙,但好歹可以下咽,希望这种果子能让肚子撑的久一点,他真的不想吃第二个了。
        但是他还是爬上了树,在最靠近阳光的地方挑了几个看起来还不错的果子塞进衣服里。
        他想,大哥哥不知道能不能吃的下这么酸的果子。他还要养伤,要吃有营养的东西,最好能有一碗大米粥,但是夏天了,食物馊的很快,或许我可以下水抓一条鱼,但是那样就会遇到那几条经常在河边徘徊的流浪狗。
        最终,他还是先带着果子回了小屋,那是一个只剩下半边墙壁的废屋子。他晚上在这里睡觉,靠在墙角就可以挡一点风,现在那个位置他让给大哥哥了,然后他睡在大哥哥的怀里,不过怕压倒他的伤口,小魏婴总是在他睡熟后爬出来,大哥哥伤的很重,多大的动静都很难醒过来。
         魏无羡和众人跟着小魏婴回小屋,起初,他们看到小魏婴时,以为秘境内发生的事开始重复了,但是魏无羡很快发现,并不是重复,而是现在发生的是他被封印的记忆。
        让他发觉这一点的是一个陌生人,前些天,小魏婴被狗例行每日一追,按理说他天天被狗追早该习惯了才是,但是许是第一次的阴影太深刻,导致他被小奶狗追都能吓破胆,现在追着他的这条就是。
        毛绒绒圆墩墩的,肚皮贴着地面,四条小短腿倒腾的极快,奶凶奶凶的追着小魏婴嗷嗷嗷的叫。看小魏婴被他吓的屁滚尿流自以为神勇无比,叫的更欢了。奶娃娃和小奶狗一前一后在街道上狂奔。
         任小魏婴吓得肝胆俱裂,街上的行人只以为他在逗这条小奶狗玩。景仪更是笑出声:“魏前辈小时候这么怂的吗?”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心想,我现在也这么怂。但要他承认是不可能的,刚要教育教育景仪,就见景仪好似被掐了脖子的鸡,瞬间不说话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你瞪他了?”魏无羡看着神色不显的蓝忘机笑着问道。
        “并无此事。”蓝忘机说。
        景仪有苦难言,他是没瞪我,而是直接禁了言!
        这边小魏婴慌不择路,在他拐进巷子的一瞬间就后悔了,这要是个死胡同可怎么办,但就是个死胡同他也不能回头了,闷头就往前跑。
        倒霉的是这真是个死胡同,幸运的是这死胡同里还有别人。
        “哥哥救命!”小魏婴大嚎。
        纯钧在这小朋友呼救的那一秒立刻绷紧了神经,他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,如果来的是难对付的,他不一定能帮到他。
        他凝聚仅剩的一点灵力运在手心,然后他听到一声气势汹汹但极为娇细的叫声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嗷呜!”
        ……
        “哥哥救命!”这边小魏婴紧紧攥着他的衣角,泫然欲泣,看这可怜的模样应该不是耍他玩。
        纯钧卸了那点力气,哭笑不得的挥手帮他赶走了小奶狗。
       无奈的叹口气,纯钧说:“小朋友快回……”顿了一下,看他这破破烂烂的衣服,估计也不是有家的孩子。
        心下怜惜道:“小朋友有名字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叫婴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叫纯钧,你不用记,我过两天就死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  小魏婴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点什么,他不知道现在应该安慰人,也没人教过他该怎么去安慰人。
         小魏婴看他无处可去,就把他带回了平时休息的小屋子,其实纯钧现在就是在等死,去哪都一样,但是临死前有个人陪还是好的。
        只是这小家伙还一心以为他的伤可以治好,要让他失望了。
        纯钧在小魏婴那住了三天了,今天,小魏婴没找到什么吃的,只好摘了点果子回去。魏无羡他们也跟着他回了小屋。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打量睡着的纯钧,确定自己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,这人虽闭着眼睛,但神明爽俊,气质清冽,甚至可以和蓝曦臣相提并论,他的眼睛应是亮如星辰才配得上如此面容,此人尽管身受重伤也不显颓废,定是严于律己之人,这等人物不是这个年纪的小魏婴能随随便便就能见到的,一旦见了,哪还有忘了的道理,更别说他真的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对他的记忆。
         记忆封的真够彻底的,他摇头苦笑。
         这边小魏婴唤道:“哥哥,哥哥醒醒,吃点果子。”
         以往他都要唤好几遍纯钧才能醒来,这次他居然立刻就醒了,缓缓睁眼,果然是剑眉星目,魏无羡猜的一点不错。
        纯钧看见小魏婴很高兴,他说:“你回来啦,我等了好久。”
       小魏婴道:“我没有出去很久啊,而且我走的时候你还没醒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嗯,确实。”他想了想,笑了一下,“我感觉好像很久了,对了,我要走了。”
       “去哪?你伤还没好。”
       “嗯。”他张张嘴,说:“阿婴。”这一声仿佛积累了一辈子的疲惫瞬间爆发,听起来像叹息一样。
       “嗯?”
        但是他听不到回答了。
       短暂的清醒后,他又睡了过去。
       小魏婴等了半天没听他继续说话,觉得大哥哥虽然一天很长时间都在睡,但从没有过连话都说不完就睡着的情况。他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奇怪的感觉,说不出来,他太小了,什么都不懂,也不知道怎么宣泄。
       他不知道大哥哥所说的要走了指的是哪,也不知道这次该怎么喊才能让他醒过来。
        小魏婴怀里揣着果子,面上一片茫然。他坐在纯钧的面前,看着这张已经熟悉的脸,轻轻叫了一声“哥哥。”
        好像怕把他吵醒,又想要把他吵醒。
        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直面死亡。
        他有点想流泪,但是他感觉不到疼痛,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流泪,在他看来,只有疼了,比如被狗咬的时候,人才是会流泪的。可是他感觉胸口很压抑,鼻头很重,他想要再叫一声哥哥,但是喉咙哽住了,最终他没有叫出来,也没有哭出来。
        又剩我一个人了,他有点难过。之前一直是一个人,怎么就不觉得难过呢。
        他太小了,他不懂。
        涟誉尊者找到自己终于魂归西天,完成一次历练的大徒弟时,自家大徒弟差点被一个小家伙埋了。
        那小家伙脸上挂着压抑的悲伤,但是没有哭,眼角也没有一点泪痕,看着坚强又可怜。
        小魏婴只觉一阵清风拂过脸颊,现在是夏天,怎么会吹来这样凉爽的风,他疑惑的抬头一看,首先映入眼睑的是一袭白衣,风恰到好处的掀起来人的衣袂和衣摆,犹如伸展羽翼的九天玄鸟,下一秒就要长鸣一声,腾风而去。冰凉的气息趁机汹涌袭来,小魏婴打了个冷颤。然后,就没有然后了,他看不清来人,只觉得身体像被冻住了一样,太冷了,他怀疑自己的血液都被凝固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 小魏婴打了个喷嚏,揉揉鼻子后,他感觉温度又回来了,他再一次看向来人,然后他看到了一张好看到近乎恐怖的脸,简直是不该存在于人世的脸。在小魏婴的认知中,他找不到词来形容,这人的脸是冷的,眼神是温和的,矛盾却又不违和。
        涟誉尊者看一眼自己躺在地上的大徒弟,问小魏婴道:“你要埋了他?”
        “入土为安。”小魏婴思索了一下,有些苦恼,“好像是这么说的,记不清了,我听别人说的,人死了就要埋进地里,然后会长出一个新的人。”
        小魏婴说着又难过起来:“不过要很长时间,我要很久才能见到他。”说完,他就拾起刚才落在地上的小树枝挖起坑来。又说道:“不知道有没有人把我父母埋起来,这样我才能再见到他们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已经挖了很久了,手心都磨破了皮,涟誉尊者见状提议道:“你把他给我吧,我帮你埋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不,我要自己埋,不然他长出来后就不记得我了。”
        涟誉尊者又说道:“那我帮你挖坑,你来埋。”
        小魏婴想想,这应该可以。
        两人达成共识。一人挖坑,一人埋尸。
       据纯钧大师兄后来回忆,师尊偏心眼真的偏到爪洼国去了。他对魏婴说:“当年师尊去接我,你不是说要埋了我吗,他一想,真死了埋就埋了,这假死埋了不等于活埋吗,可埋不得,就跟你说让他埋,你不肯,师尊觉得你可怜又可爱,就和你一起把我埋了,事后又去挖出来。”说到这他极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。魏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,欠揍至极。
        再说这观光团一连见了两名好看至极的仙人,心中惊叹不已。
        “魏前辈,你还认识这等人物呐!”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说:“可能认识,不过我都不记得了,还得往下看才能知晓。”
        金凌嗤道:“我看你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吗,什么人死了埋进地里就会长出新的人,你不是就这么忽悠思追的吗?”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不承认:“那能一样吗,我种思追那可是活埋”
        思追扶额道:“魏前辈你少说两句吧。”
        魏无羡看他还羞了,笑道:“你怎么不叫我羡哥哥了?”
        “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        一转眼,小魏婴已经被江枫眠接回莲花坞好几年了,从一个可怜巴巴的小豆丁,好吃好喝的养成了个顽皮捣蛋的混世魔王,也不知道是养正了,还是养歪了。
        夫子看着不远处校场上打成一团,或者说闹成一团的一帮青葱少年,摇摇头,对江枫眠说:“魏婴是我教过的最出色也是最顽劣的学生。”
        江枫眠笑道:“婴一向如此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江小公子虽资质不算顶天,但胜在勤勉扎实,是可塑之才。” 
        “承蒙夫子照料。”
        两人一边说一边向校场走去,一走近一个神采飞扬的少年嗓音就张扬无比的闯入两人耳朵,带点一点懒散和玩世不恭:“赶紧练完!别耽误我出去玩!再磨磨蹭蹭的我可自己去啦!不带你们!”正是魏婴。
        江澄哼道:“夫子让你教我们,你敢自己先跑?”
        魏婴咯咯笑道:“我有什么不敢的?要不是你们是我师弟,我早就跑去玩了,懒得管你们。”
        几个少年嘲笑他:“大师兄也就嘴上说的欢,什么时候不管过我们了?再说了,我们不跟你玩,你闷也得闷死。”
         魏婴奇道:“咦?难道不是我不带你们玩,你们得闷死吗?”
        “对对对!大师兄说的都对!”
        一时间少年活力四溢的欢声笑语环绕在校场上方的天空,久久不散。
        魏婴等他们笑够了,才笑吟吟的抱怨道:“哪有我这么苦逼的大师兄啊,帮你们顶罪,带你们出去玩,一出事就只罚我,还要教导你们功课,你们说我这大师兄当的窝囊不窝囊。”
         一众师弟们先是条件反射的附和他:“窝囊窝囊……”一想好像不对,又改口道:“大师兄说的都对!”
想想还不对,集体铿锵有力的吼道:“大师兄辛苦了!”
        魏婴被他们逗的哭笑不得,摆手道:“还练不练了?第四重,一个一个练给我看。”
        当真要师弟们一个一个练给他看,一改平时的随意懒散,魏婴教起人来还挺有模有样,他虽平时贪玩了些,但功课全是第一,指点之处也是一针见血。
        “等等,你先把第三重练给我看。”魏婴对最小的师弟说。
        小师弟年龄小,功课经常跟不上,魏无羡有时会提点提点,但一玩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,疯起来八匹马都拉不住,那小师弟经常找不着他人,找别人总觉得没有面对大师兄那么自在,久而久之功课耽误了不少。
         小师弟知他发觉了,心虚的练了一段第三重,魏无羡坐在台阶上,一手拿着苹果有一口没一口的啃着,另一手扒了根树枝转的飞起。
        忽然,他眉毛一挑,手里的树枝刷的一声飞了出去。
        “哎呦!”小师弟的木剑被他用这根小树枝给打掉了,飘忽着眼神看向他。
        魏婴咬一口苹果,咔擦咔擦的嚼着,也不说话,就用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看着小师弟。小师弟莫名觉得此刻的大师兄有点吓人,比夫子还可怕。
        江澄劝道:“小师弟还小呢,你别太严格。”
        少年们附和。
        魏婴啃完苹果,准确无误的把果核扔进十米开外的废物篓,才开口说:“我又没骂他。”
        他从台阶上跳下来,依旧是笑着的,他说:“第三重练成这样就直接练第四重了?不会怎么不问?”
        小师弟委屈道:“我找不着你人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就我一个师兄?不会找别的师兄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小师弟低头不说话了。
         魏无羡叹口气,挑起他的木剑给他演示了一段第三重,明明是简单的剑法让他耍的风生水起。
         “看清了吗?”
         “看清了。”
         “那上一边练去,待会练给我看。你愿意让我教,那以后你就跟着我,我玩你也玩,我学你也学。”
         一少年笑道:“你这不是坑小师弟吗!”
         魏婴一想也对,改口道:“那我玩你也学,妥了,一边练剑去。下一个谁了?”
        一少年举手道:“我!到我了!”
        “行,开始吧。”魏婴又回他的台阶上了。
        他不动声色的看完这名少年的剑法,等他结束了,才笑着说:“你舞剑呢?加那么多花里花俏的招式干什么?”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一听不干了,回道:“我看你也加很多好看的招式啊!”
         “我平时玩的时候是会加没错,看着好看而已,但是打架的时候肯定不加,用的都是最简单的刺或者劈、砍,生死存亡的时候瞬息的时间就能救你命知道吗?当然能节省就节省。而且……”魏婴折了跟树枝和那少年比划起来,三两下就挑开了少年的木剑,继续说道:“你练熟了吗,没练熟就老老实实的练,看着好看有个屁用。”
        那少年红着脸不说话了,魏婴说:“你们就是这么完成功课的?今天不练好谁都别想出去。”
        这时候师弟们可不敢拿他当平时嘻嘻哈哈的大师兄了,个个乖的跟鹌鹑似的,老老实实的练剑去了。
        “婴是个好孩子。”江枫眠说。
        “那是自然。”夫子摸摸胡子,“若他每天都如此甚好。”
        江枫眠笑了,心想,那怎么可能?夫子说完也觉得不可能,摇摇头,两人没去校场打扰少年们,边说边聊着走远了。
        江澄侧耳听了听,踢了脚魏婴,说:“走远了,还装。”
        魏婴跳着躲开朝自己屁股踹来的一脚,说:“我没装,我说真的,今天不练好谁也别想出去玩。”
       江澄嗤道:“憋的住吗你?”
       “有什么憋不住的,我玩你们还不是一样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你!”
        “行了,说真的,你们这样可不行,都练给我看,一个也别想跑。”
        “啊?玩真的呀!”校场上空回荡着少年们的哀嚎,绕梁三日不绝,听者伤心,闻者落泪……(作者又不定时抽风了,请无视。)

评论(63)

热度(2832)

  1. 共29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